晴好的日头被关在了房外，宽敞的堂屋里就只剩下了一地昏黄。

里长拄着拐，挨着桌沿坐下接过风百里递过来的茶水，手指却是盖在对方的手上旖旎地转了个圈才接过茶碗，只放在一旁并没有喝，“来前服了药，不宜饮茶”。

“那我再给您倒碗清水”风百里又倒了碗清水递过去，里长伸手去接却不知怎么的打翻了水碗，清水尽数洒在里长身上，里长腿脚不便风百里便拿了抹布给他擦“真是对不住，弄湿了您的衣服”。

“不碍什么事，衣服也旧了湿了就湿了，只是……”两人挨得近瞧着美人薄红的面颊，里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水有些烫，我觉得皮肉疼劳先生帮忙看看里面是不是烫坏了”。

风百里擦拭衣服的手顿了顿，然后道：“好”便解了那里长衣襟的系带饱经岁月的皮肉就露出来了，里长个头不高身上有点肉老了皮肉一松就耷拉下来，坐着的时候肚子上的皮就一层一层的叠到胸前的位置。

肉塔似暗黄色皮子染了一点红，暗沉沉的倒不严重，风百里用帕子轻拭了一回问道：“里长可觉得有什么不适？”

里长正受用得紧，于是道：“还好还好，这里泼得少，水都泼到下头去了，先生给看看可别烫坏了。”

微垂的眸子颤了颤，风百里没有动，里长却按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地往下：“先生给瞧瞧……你们读书人懂得多，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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