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祝子妤很好,和她在一起时,我也觉得自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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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要继续。还能继续吗?怎样继续呢?
整个浮水步入秋天。荒芜的秋天。寂寥的秋天。寸步难行的秋天。午后进行月例会,我灌两口咖啡以掩饰自己的无精打采。坐在最前面大屏幕旁边的杨副总对未来一周的计划侃侃而谈,我在角落里托着下巴神游。到底在想什么呢,不知道。手机震了两下后自动亮屏,又慢慢熄灭,它的主人不关心它,连瞟都不瞟一眼。
那天之后,祝子妤再没以任何方式联系过我,我也自觉不再找她。但不知为什么,我最近常常想起几个月前再次见到她的那个雨天。大雨滂沱的上午,街边垂着头的木槿花。洁白柔软的毛巾吸去头发的水分,我小心翼翼抬眼看她。也许我不应该冲动地离家,也许更不应该来到这个城市。我是后悔了吧。可我能怎么办呢?我既控制不住自己越界的爱,也无法拦住自己脱口而出的告白。一切不能重来。
会议结束,大家各自收拾好材料回工位。我伏在办公桌上,盯着许久进行不下去的剧本出神。不可以、不能够继续这样了。几年没见她不也过得下去么?更何况她已经给予我很多感动,哪怕她对我并无恋人之情,她仍是我最爱也最牵挂的人。人只要仍有爱就不是一个人。
我勉强让自己振作一秒,打开电脑为今天的工作收尾。杨副总慢慢悠悠地走到我桌子前,端着总监的架子,开始教育后辈:“小祁啊,不是我说你。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态度,多向我请教请教,别死要面子。你看看你们小组的进度因为你耽误多少啦?”我大吃一惊,险些被气笑:“因为我?进度为什么慢,杨总您是真的不知道吗?”仿若毒舌缠上我手腕的摩挲,不审核就编辑完的打回意见,竟能够当作从未发生吗?我含着怒气看他。同组人都看向我,面色各异。杨副总特别无奈地叹一口气,像在单方面原谅年轻人的任性、不懂事。表演痕迹太重,过于做作。我瞥他一眼,忍了又忍才没嘲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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