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阳光不似马六甲毒辣,也刺得人眼含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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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董公馆洋式楼巨大的前院,外面的房屋显著低矮下去,饼铺墙根猫狗高矮的神龛三面开敞。何剪西排队买了绿豆饼,一口咬下去,冬瓜糖味。
“猫猫狗狗不便吃可可,会死的。冬瓜糖换可可,好不好?你们又不亏,又可让我做一回好人。”
险些被霍然起身的张海盐撞得仰面摔倒。何剪西咂咂嘴,口中货真价实绿豆蓉,就是甜得有些离谱。冬瓜糖是鼻子捕获的气味,来源于神龛前刚刚剥开的糖纸,海上的瘟神踏上陆地也不过是纤瘦挺拔的公子哥模样,苍白面色让人疑心他多久没睡过整觉。瘟神身上有一股奇异的药草香气,他不自觉猛嗅了几口,忽然脸色煞白,弯腰呕吐。
“唉,真是好人难做……猫神犬神在上,不是我仗势欺人,你们吃可可只会比他更惨呐!”张海盐才注意到何剪西似的,大发慈悲般重重拍打他的后背,“哎,昨晚吃得不错么,土笋冻、沙茶面、满煎糕……”他捡起对方掉到地上的绿豆饼,拍掉几乎不存在的浮土,随手贡到低矮神龛前,又擦净一只柑子凑到嘴边,几个呼吸的工夫柑子皮相继落入神龛,覆盖咬过的绿豆饼和剥开的冬瓜糖,柑子绽开新鲜的伤口压下奇异药香。
吃下肚的食物整夜堆在肚子里,天明后又像撤退一样倒序倾出。何剪西不解,暗自思忖更早吃了些什么,何以保后来者全须全尾,继而想起大约是暗暝前摊子上半卖半送的最后半屉花生叶搭饼,他端回旅店额外撒了芝麻糖,只求香气二三分熟稔。糯米粉裹着水,愚钝地吞没对食欲的感知,让他无知无觉吃下更多原本不必要的食物,如同搬空的商船迫切寻求压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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