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无法接受。于是。于是……

-----正文-----

三年前，数字媒体学院人才交流中心一楼大汇报厅。

讲台区域很大，与观众席之间隔了一层玻璃幕墙和一层幕布。这个汇报厅承接了不少与无人机相关的汇报，玻璃幕墙的存在是为了防止失控的飞机伤到观众。幕布则是方便汇报人准备用的，幕布放下来，代表台上的场地和器械不用清理——不管它们被摆放得有多乱。

上午十点，与会者已陆续落座。虽然汇报似乎比原定时间推迟了一点，台上的幕布没有要被升起来的迹象，但是与会者们与坐在旁边的同僚们交流着，倒也不是很急。

“曜晶怎么还没来？”数字媒体学院的导师红枫站在门口向走廊张望——紫罗兰色细磨砂漆的墙壁映一轮轮完整的圆形光晕，光晕顺走廊无限重复着铺展开来，像永不间断的死循环。上面半个人影也没有。

“我打过他的终端了，他没接。”会议现场负责人敲了一下终端屏幕解除通话，对着红枫摇摇头，“他不会睡过点了吧，您打一下他的个人终端试试？”

“我不知道他个人终端的号码。”红枫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是会睡过点的那种学生啊。”

这时，负责人突然听见幕墙内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个人随身终端振动的嗡嗡声。不过，在这种会议期间，通常所有人的终端都需使用仅收听模式，在这种模式下，若有通话打来，只有耳侧贴的膜片音响会发出声音，终端本身并不会振动。而且，在一般情况下，终端都是固定在手腕上的，即使振动，也不会发出很大的声响——除非终端面板抵着诸如玻璃或是大理石这种用硬质材料敲击会发出清脆声响的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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