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吧。但是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正文-----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在莼杏家门口，握着油画刮刀的竹君搜了一遍曜晶的身，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危险品。然后，曜晶提议说去二号广场接着聊——二号广场有桌子椅子，算是映海天穹里比较适合谈判的地方。到了二号广场，曜晶没有反抗，乖乖挑了个椅子坐下，示意竹君坐在他对面。

两人沉默地相对而坐。相当长的时间过去之后，还是曜晶首先开了口。

“让我猜猜，你现在是以一名伦理委员会成员的身份停留在映海天穹，没错吧？”

竹君倚在椅背上，抬着头，虹膜微微下移，瞳孔对着曜晶。曜晶脸上没什么表情，使得竹君无法揣测他的心境。

“嗯。”曜晶颔首，“我确实回去了。我现在是伦理委员会的正式成员，并且受公安委托，若你们真有一天犯下罪行并躲在这里面，由我来负责缉拿你们。至于我也会被判刑——那是公安放给你们的假消息。”

在拔出油画刮刀时，竹君的皮肤上不可避免地沾了洛绮的血。油腻且紧绷的质感让他感到些许恶心，他于是将刀柄夹在两根手指之间，双手摩擦起来。干结的血贴附干枯的皮肤角质搓成絮状，簌簌地落下去。他一边因此皱起眉头，一边继续发问。

“为什么不在此之前，就将整个项目查封？”

“其实，我早就提议过查封映海天穹项目，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曜晶叹了口气，“若是我当时的态度再强硬一点，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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