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上官睿才醒便见着帐外隐约映着一道倩影，立在他榻前。

他一时惊讶，往日里温情染总也是躲懒，每日过来伺候总得他派人去请个三四次才慢吞吞的过来，今日竟这般乖巧懂事。一时心情极好，坐起身隔着那层叠的帐幔盯着她看，想起昨日睡前她伺候自己的样子，身下一阵骚动。

外头那人见他有了动静，果然转过身，撩起帘子一层层挂起来，端了个铜盆恭敬的走到他面前。

“爹醒了，昨日睡的可还好？先洗个脸吧。”柳氏拧好了巾帕两手递到上官睿面前，她低着头，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接过去，奇怪的擡眼一看，却见上官睿不知为何眼神犀利的盯着自己看，脑子里顿时慌做一团，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幺。

上官睿方才的好心情在见到柳氏时已是荡然无存，一双凝眸沉了又沉，半晌才接过巾帕，在自己脸上按了按。

帕子温热，却比那丫头每日拿凉水伺候他要有心得多，只此刻这温热的巾帕可捂得他心头发凉。

他一甩手，将那帕子丢回盆里，便是站起身：“你先出去，这里不用你伺候。”

柳氏咬着下唇，看上官睿面色冷峻，半晌也没敢说老夫人交代的话，只端了盆子低头出去了。

待他换好了衣衫到了前厅，老夫人已经在了，而温情染正在厅中伺候。

他进去时，她正替上官云崖盛粥，那上官云崖这几日叫上官睿遣到外头，如今好容易回来，见着温情染一时情起，竟是不顾厅里那般多的人，便是趁接碗时悄悄摸了摸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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