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正文-----

106.

程裕在逼问下开了口。

他出了个车祸。

小车祸，程裕再三强调是小车祸，冬天穿得多，只是有些擦伤，再有些小头疼头晕，没有任何事，做完检查就能回家，那会儿指不定蛋糕店都没关门呢。

但林杞在听到车祸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听不清其他话了。可能是太冷了，冷风被鼻腔吸进身体，让他的呼吸困难，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林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到车的。他上了出租，那个司机看他的样子，小心翼翼问怎么了，生怕因为些言语刺到他。

林杞抽了司机送来的纸巾，将满是眼泪的纸团握在手里，胸口痛得只能佝着背哭，回答声在哭声里太小了，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我，爱人…车祸。”

司机噤声了，不再多问。像因为他的反应看到了躺在病房里的人有多严重。

林杞哭得太凶，他的手指麻到没有办法再去抽新的纸巾，只能任由眼泪鼻涕淌在衣袖。他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因为他一瞬间想的太多了，想起了闫青阳，想到了方才梦到的墓地，还有医院的名字。

程裕甚至去的医院和闫青阳的是同一个。

他怎么能…怎么能不恐慌。

107.

林杞惝恍地下了车，程裕站在门口接他，看到林杞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抱着人哄：“怎么哭那么凶啊乖乖？我真的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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