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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狗说：“你帮我拿着。”

狗说：“别介，要不是哥们儿没手，何必辛苦你拿。”

狗说：“你这拿汉堡的姿势不对！馅儿都漏了！”

请他吃完两份麦门套餐，我现在觉得他不仅会说人话，而且是人了。人得活灵活现，人得比我还人。趁他在给薯条蘸番茄酱，我好奇道：“你当狗之前，呃我是说，你变成现在这样之前，还有过别的样子吧？”

“那可不，”他嚼着，含糊道，“太多了。”

“你会说人话，那……”

“对，我当过人，”他突然显得有些生气，“为什么都对我曾经是不是和你们一样那么在乎？我现在就这样儿。”

“你的意思是？”

“我是狗，不是人，不是鱼、猫、鸟，也不是其他东西。我是一条普通的狗。我是一条特别的狗。但我不是其他东西。”

“好吧。”我被他的解释绕得云里雾里，但我不想和一条狗争辩。安静下来的空气中，只剩下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狗吃完最后一根薯条，气也消了：“你家挺大。”

“谢谢，但……”

“我还没说完呢，就这沙发小了点儿。”

我看着狗别扭又倔强的神情，不难看出，他想睡在我家的沙发上。

“也行。”我举手投降。

狗跳上沙发，沙发瞬间变得拥挤。他舒坦地伸展四肢，让我见证了“一条狗”在眼前具象化。

“午安，我要趴会儿。”

“等等，”我说，指着纸袋，“你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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