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夜里,爆珠总是禁不住想些不该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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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在这样的夜里,爆珠总是禁不住想些不该想的事情,比如他对敖哥的恋慕。
这种无形的恋慕从他还是个警察的时候就开始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看见敖哥笑时,心跳会加速,加速到他自己听了都慌张。
敖哥笑起来特别灿烂,特别纯真,嘴角有两个浅浅的小括弧。
后来他便很少见到敖哥笑了,那种发自心底的笑变成了不动声色的冷笑、嘲讽揶揄的蔑笑和凄然无助的惨笑。
他很想要对敖哥说,他希望敖哥多笑笑。
上一次看见敖哥发自真心地笑,是什么时候?
似乎是一个月前去红灯区里的那次。
屋里的灯光整个都通红的,泡在某种药酒里似的,灯光让人恍惚而迷醉,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是各色的人影。
一个烫着卷发的老妈妈,化着浓艳的蓝紫色眼影,嘴角刻着轻薄微笑,虚情假意地对敖哥和身后跟着的四个人说:“啊呀,敖老大,又带兄弟们来玩呀。”
她浮浪地招招手,引来一排环肥燕瘦、穿得大红大绿的女人,调笑着对五人说道:“来看看哪个中意啊。”
“招呼我四个兄弟吧,我就不必了。替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邱刚敖瞥见公子向那排莺莺燕燕们投向跃跃欲试、如饥似渴的目光,瘪嘴笑了笑,扫视了一圈后,他看见了在最后边一排有些尴尬的爆珠,似乎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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