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我这里、真的不耽误店里生意吗？”叶南云颇为担心地问。

“明天周天，我们店一月休一天的，你不用担心。”

叶南云他十分想跟方北呆在同一空间里，连带着空间里那讨人厌的消毒水味都变得好闻起来了。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太麻烦一个陌生人了，不该让方北在他这里耽误时间的。那种困扰如同毒蛇一样慢慢缠绕上他，思绪万千起来。

他不该总麻烦别人，麻烦工作室的人，又麻烦发北。自己的身体这样好好坏坏本该是自己的问题，怎么能让别人来承担。

他正要出声说自己没事了，叫方北回去。方北率先出声。

“你的胃好些了吗，医生说你只能吃点清淡流食，我给你带了粥，你朋友说你一天没吃东西，要不要起来吃点？”

“要。”

叶南云嘴比脑子快，他明明应该拒绝的。他不久前摘了氧气罩，精气神还没有回来，整个虚虚地坐起来。他着急想尝一口方北做的粥，但因为发烧，身体酸软无力，拿个塑料勺子没拿稳，不小心摔在地上了，显得人笨拙极了。叶南云耳朵都臊红，感觉比发烧又热上了一度。

“不、不好意思。”叶南云结结巴巴道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跟勺子道歉吗？你看以防万一，我还带了一个勺子。病人吧，身体虚弱很正常的，我来喂你吧。”

“啊？啊！”叶南云震惊，“不，不好，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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