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就在云长歌感觉自己全身被周身的气氛几欲要冰冻的那一刻，一道冷清至极的声音蓦然传来，“你知道你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

自云长歌的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那似银河般深邃碎了万千星辉的眸子，就突然像是燃着了火那般，炽热的吓人。

他声音清清淡淡，只是那眸子又逐渐变得森寒如冰，流露出刻骨一般的冷。

“你莫不是还想拿那如同儿戏般的成亲一事，来说理？”云长歌声音也变得冷硬，像是故意没察觉他的变化。

儿戏？

云长歌的话一落，她便感觉凤九阙的周身瞬间泛起起一股冷意，似入了冬的寒气那般，猛然从脚底蹿起，直直袭遍全身。

“云长歌，你当我娶你是场儿戏？”

他说着，整个人正缓缓向她靠近。

云长歌眸子一凝，听着他的话，她突然感觉袖袍里的指尖有些发颤，她转过来看着他眉宇间毫不遮掩的阴霾，心猛然一紧，脚下的步子不觉往后退着。

“不，不是么？和我成亲之人是荣亲王，不是大景皇朝的太子，而且那亲事，本来就都只是你一个人擅作主张，我根本就是无意识的，被迫的。”

云长歌微微抬起头，唇瓣抿的紧紧的，声音虽然有些颤，可嘴里却丝毫没顾及的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

凤九阙就那么静静的坐在轮椅之上看着她，缓缓的推动轮椅，幽黑的凤目之中泛着冰凌一般的寒光，“云长歌，你会为你说出的话浮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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