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子见好,是在康熙十一年的七月盛夏。
如此,懿妃自然也将后宫大权重新交回了皇后手中。因着她对云杉的恨意,皇后宣旨宫中再不可有人提及云杉名讳。
夏日炎炎,绿叶婆娑。眼见着正极热的日子便要袭来,婉媃也渐渐躲懒不愿出宫。
她那春困贪睡的毛病被白长卿医了两月有余,如今算是大好。
这一日白长卿来请了婉媃的脉,婉媃斜卧在暖座上,面前供着的镂空玉瓮里冰气盈盈而出,令人舒畅不少。
白长卿道:“娘娘气虚之症已愈,那汤药即日便可停了。”
婉媃以指尖抵着太阳穴,含笑道:“多亏你用心妥帖,听说白太医近日常去为长姐请平安脉,长姐操持后宫诸事辛苦了许久,她可安好?”
白长卿想起懿妃手上那枚令她不孕的扳指,面色稍许有些为难。未免婉媃瞧出端倪,他将头低垂下作恭谨态,拱手道:“懿妃娘娘金安,并无不妥。”
婉媃赐了白长卿些银钱,命云蝉好生送他出去,自己则独独在殿内摆弄着案上供着的数株盛开的百合花。
花瓣吐芳盛开,洁白无瑕,犹如宫中能人巧匠以汉白玉雕刻而成。那般轻盈的花色,仿若要洗涤了世上所有的污秽,那碧水般得剔透,容不得半句的谎言与虚伪。
婉媃正痴看着,偏殿住着的董文茵来请安时,正遇上来寻她的容悦,二人有说有笑入了婉媃正殿坐下。
董文茵方一入殿顿觉凉气袭来,她直呼舒坦,把玩着玉瓮镂空处徐徐升起的冰气,无限羡慕地叹了一句:“从前我与婉姐姐、容姐姐一并入宫,如今二位姐姐都身居嫔位掌一宫事,倒唯有妹妹还在这常在的位份上熬着。婉姐姐宫里这些好物什,我却见都甚少见到,便是盛冰用的玉瓮也如此考究,不似我宫里,只拿了个铁盆盛着冰,那铁本就吸热,一来二去,冰融的更快,夜里倒要将人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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