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节，本来想删去的，但司马太妃快下线了，有必要交代一下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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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太妃病势日沉。

千岁入宫探望，执手勉之，“阿婆快快康复，我和阿芹好结婚。”

太妃问：“你想定了？”

千岁颔首，“阿芹与我更相宜，惜乎我初时不知。迁延至今，她还肯眷顾我，是我的运气。”

太妃又问：“你这样真的快乐？”

千岁答：“阿婆你，故世的翁翁，乃至我娘娘，可谓富贵极矣，仍难免不如意事，我何能免俗？再矫情，则对不起阿芹。”

太妃当然最中意崔芹，叹道：“阿芹非不骄傲也，惟独对你容让，可见是真爱你。”

千岁许诺：“我会好好待她。”

太妃信得过他。她先后为高帝鞠育独女、外孙，皆视作己出，但私心还是更偏爱千岁一些。

同侪贵公子里，有的十二三岁即失身，而千岁屡拒尊长赐姬妾，亦不接受部曲贡献美人。情爱一事上，他专注近乎孤贞，自不会负崔芹。

阿姁仍是无法回避的话题。

“倘或阿姁回来——”

千岁轻笑，“她还有脸回来。”

男人伤心不外露。而千岁生来，更比别个男子沉默内敛。遭受了打击，日渐清瘦，倒显出了平时不示人的锋芒。

太妃道：“阿锏觊觎阿姁，我一直知——”

千岁打断她，“阿姁不自爱，是我最介意的，与旁人无涉。”

太妃摆首，“说来要怪阿萧。阿姁在薄室，多次被她将去，取悦阿锏。阿姁辗转向我求救，我未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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