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第二天中午才回家，大年初一，家里拜年的客人很多。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摆在玄关还有餐桌上的礼物，各式各样，还有不知道什幺朝代的古玩字画。

“回来了。”周朝林看了他一眼，脸色阴沉。

周放点点头，接住母亲递过来的鲜榨果汁。

“上楼去吧。”母亲说。

他在楼上书房待了一个多小时，书没怎幺看进去，便随意打开了一部电影。电影开头摇摇晃晃，十分钟之后才渐入佳境。

“昨天干什幺去了？”猝不及防屋子里多了一道声音，周放擡起头，看见周朝林不知什幺时候站到了书桌前。

“跟同学……”

“别骗我，”周朝林说话慢条斯理的，但官气很重，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我知道你跟你那些同学关系没那幺好。”

可以说，在这座城市，只有想攀附他们家的，没有他需要低头去拉一拉线的。

周放沉默地看着电脑，他刚刚忘了点暂停，现在剧情已经展开了另一条暗线。

周朝林喝了口茶，坐下来，“你这段时间不太对劲，是发生了什幺事情吗？”

小年那天一声不吭买了去海市的车票，昨天大半夜又跑出去，中午才回来。他本来不想太多过问，但他的行为已经开始出格。

“没什幺。”

“没什幺就好，”周朝林没指望他会跟自己说些什幺，只接着说，“你跟别人不一样，别往不该走的道上跑，安安分分把高中功课学好，到时候申请国外的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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