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冢就坐落在曾经赵简和季如风租住的那个小院落里，季如风亲自选了青砖，砌成了一间小屋子，房间里除了墓碑，只有一个牌位，时时供奉，日日上香。

他靠在冰凉的墓碑上，一动不动。

曾经不离手的酒没有了，他的脸贴在墓碑上，微微阖眸，一滴热泪落下。

“你在骗我对不对？”他说。

“你还在怨我，恨我，是不是？”他哽咽着，喉头生疼，“你来打我啊，骂我，我绝对不会还手的，对了，你不是很喜欢拧我吗？拧我的手背，拧我的耳朵，你来拧我啊，阿简……”

低低的声音，如泣似诉，没有归处。

“你怎么能死呢？我还没死呢？你还没罚我呢？你就算真的恨极了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好啊，为什么要死呢？”

……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站起来，用毛巾将墓碑重新擦拭干净，蹲在墓碑前默默的道：“阿简，我回去一趟，把我们家收拾收拾，两天，就两天，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他嘿嘿笑了笑，“我知道，你喜欢阳光，这房间很好，只要有太阳，都能够晒到的，你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一枚虔诚而炙热的吻落在墓碑上，他微笑着起身，离开。

推开曾经的家门，灰尘的味道迎面而来，他通了风，一点一点开始收拾家里。

他没叫佣人，一寸一寸开始擦地板，一件一件衣服开始收拾。

傍晚时分，他走进厨房，打开最下面的柜子，迎面而来竟是一阵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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