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男人一声一声，如泣血一般，“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苏流火痛苦的闭上眼，似无力承受，半晌，她咬着牙摇了摇头。

男人顿了一下，抱着她的手臂倏然收紧，似乎要将她勒进自己身体里一般，痛苦而绝望。

“你会和梁成在一起吗？”

苏流火怔了怔，片刻，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罗锦程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松开了她。

他们之间，彼此放过其实才是最好的成全。

“把我的辞职报告签了吧。”

“……好。”

苏流火咬了咬唇，抬步，离开。

关门声响，罗锦程身子颤了颤，高大的身子猝然摔倒在地。

两行泪沿着面庞滑过，苏流火连忙用手抹了一把，可是，泪水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怎么都止不住。

她回到护士站，一路上看到她的人纷纷侧目，似乎不解一个人怎能哭的如此悲伤，分明没有哭声，却人人都能感觉到她的难过。

大悲无声，大抵如此。

她从文件夹里找出一份辞职报告让小秦送到人事部便离开了医院，走出大门的时候她又深深的回望了一眼，这一走，便是真的离开了。

楼上。

罗锦程趴在窗边深深的凝望她的身影，满面痛苦，他一只手还拿着话筒，交代：“苏护士长的辞职报告是不是送到人事部了，给我送上来。”

声音沙哑，憔悴。

苏流火就这样走了，没有打车，她一步一步离开了工作了快十年的医院，每一步都有一颗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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