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不停云，归处九万里

-----正文-----

我等了好几年没有新立储君，也许是内心还存在那么一丝侥幸，也许温晴能回来。但天从来不随人愿。

储君为国本。在这个人治的时代，优秀的君王意味着灯火万家，夜不闭户；无能的君王则意味着奸佞当道，民生凋敝。所有人都想知道，未来的君王会是什么样的。

我知道会是我这样的，什么都不会变，只是换个壳子而已。但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惶恐。

候选人其实只有两个，三皇女灵温樱和六皇女灵温曦。她们一个出生便丧父，被我养在幼凰宫里，由乳母和先生教养，我甚少关心；一个是师殷的女儿，我把老宁调来中央，让老宁做她的师傅。

我很难抉择要不要选师殷的女儿，师殷跟我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被我顶替之后的灵魂会去哪里，我并不知道。

我把言子晟叫来，言子晟直接说，“陛下，臣子议储是大忌啊，您要是想臣现在就告老还乡可以直说。”

“好小子，你可以滚了。”

“好嘞！”

我把封帧叫来，封帧跟我相顾无言，没有泪千行。

“走吧。”

“嗯。您终于有点凰上的样子了，可喜可贺。”

“滚。”

我写信给鞠风来，风来说“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们自己的意思呢？”

嗯，值得尝试。

我把温曦叫到了御书房，直接了当的问她，“你想不想要这个皇位。”

“想。”温曦性子随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有光，跟师殷一模一样。可我不能告诉她这样选择的代价，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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