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家照顾你那伤残的弟弟,总向我这跑什么?”冯川颦起的眉峰里满是不耐烦。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不久前还说不稀罕向冯川身边凑的钟起承,醉醺醺地仰坐在冯川家的沙发上,喝着冯川家的酒,指使冯川家的宝贝给他酒里来两块冰。
“别跟我提那小畜生。”钟起承呼出一口散烟,周身令人打怵的低气压自带降温。
程安怕他冷到,贴心地只给他加了一块冰。
冯川不道德地笑了,“究竟怎么了?”
八卦小能手也有被八卦的一天,钟起承印堂晦暗地打住话头,把手腕上因为教育钟起行而贴的治疗挫伤的膏药帖撕了下来,“别提。”
冯川多少能猜出些因果。
那天向着包间来的“小鸭子”目标明确,显然不是专门来讨他嫌的,而当时包间里只剩钟起承。
以钟起行的神经和对钟起承阴晴不定的兄弟感情,发现自己亲选的货物,错送到了自家大哥那里,想必场面一定很精彩。
“我让人将柜子里的酒都搬给你,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慢慢喝。”不念旧情的冯先生还有“夜生活”要过。
“不想回去,在家里比在狱中还拘束,被他围绕的我连气都喘不上来。”钟起承搓了把脸,声音低的像自语:“他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差点活不到今天。”
那天钟起承只看到了钟起行身上的纹身,却没看到纹身之下满背砍刀留下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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