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梦。

-----正文-----

做了个梦。

梦里，我向鱼问路，向牛问路，谁都没答，眨眨眼瞧着我，满眼的慈悲宽容，我便放胆往前走，风徐徐地吹，有歌声传来，唱着：通天的大路啊，九万九千啊九百九十九……听起来就像还要走很久，很久。

意识到自己醒来的时候，我没睁眼，这些日子来养的习惯，睡醒的时候，我第一个动作从来不是睁眼，而是静静地躺着，感觉脑袋和身体慢慢地醒过来。有个重量压在我的腰上，不沉，我费力的想了几秒，那个重量却瞬间从我腰上消失，蹭上我的脸颊，抹了抹。最后覆上我的额头，停了一会，才离开。这下我总算醒了个透彻，睁开眼，张起灵与我四目相对，我不知道该跟他道声早上好还是怎样，索性和他大眼瞪小眼。他倒是淡定，从容起身，出了房间，却没有把门关上，他动静都很轻微，我竖起耳朵听也听不出来他是下楼去了还是去哪。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烧，就犯头疼。我慢腾腾地起床，迭被子，每个皱褶都坚持抹平了，摸索一阵才走出去。张起灵正好把火关上，我走过去看了眼锅里的东西，是荷包蛋。我东翻西找地拿出个盘子，他那边也翻找出两副筷子。他煎了四个荷包蛋，锅铲拨了拨，一个朝我这放，三个都有些煎焦的迭他那边。他又转身拿了颗生蛋要敲，我马上拉住他，用筷子从三层荷包蛋，夹了一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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