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的，每一件事都折磨的人睡不着。

天蒙蒙亮时，我出房间门去洗手间，发现张彬坐在窗口的椅子上，脚踩窗台吸烟，也似乎一直没有合眼，我便走过去，“怎么睡不着吗？”

“你不也是吗？”张彬看着楼下那几辆还闪着车灯的车，轻笑回应。

我顺势也扫了一眼楼下，转身椅着窗台正面面对张彬，“如果不告诉蒋乔宝妹是他的孩子，是不是真的能给他减少压力，负累，牵挂……”

“这种事，我没办法参与的。”张彬微笑回应。

“如果你是蒋乔呢？”我立刻追问。

“如果我是他，突然有个女儿，应该很开心吧。”张彬拧着眉心，很挣扎道。

“是吗？”我抿嘴微笑，继续追问，张彬的挣扎，让人还很犹豫。

“可惜我不是蒋乔，我不知道他处于什么样的境况，或许你说的对，无牵挂一身轻……”

我感觉很乏累，那种心理往外泛着的累。“如果宝妹的身世被大家知晓，那情况很难预料，可能我会被母女分离，搞不好阴阳两隔，我好像太乱了，早有决定，却忽然又凌乱，我好像也明白，干扰我的是蒋乔忽然的决心和我潜意识里最期盼的结果。”

“那就别挣扎了。”张彬立刻道。

“是啊，我离开，带着这个秘密离开，带着两个孩子安生的过活。”这一刻，我才真正下定决心，一定要瞒住蒋乔，为他好，也为我好，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跟在蒋乔身边的路，我实在难以想象，倘若只有我一个人，跟他死在一起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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