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释出狱

-----正文-----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然后被顺手关上。进门的人戴着频蔽仪，赵重看不清他的样貌体态，那人走到赵重的面前，解开他的手铐，很温柔地帮他把手铐褪下来。

“谢谢。”赵重站起来，向那个人略低头，算是表达谢意。

下一刻，赵重被打翻在地。

“站起来。”

赵重的半边脸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做错了什么？”

赵重：“我没有错。”

他再一次被打倒地，咳出了一口血。

“错了，再想。”

一次有一次地爬起倒下，一遍又一遍用相同的答案回答同样的问题，收到同样的回复。赵重用仅剩的力量把身体撑起来，不让自己溺在血和胃液的混合物里，歇斯底里地吼着：“我没有错！”

审讯员抬腿，皮靴尖头踢在赵重的小腹上，他重重地倒下。

“错了，再想。”

赵重嘴里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声音，像是猛兽恐吓的低吼，又像是幼兽细弱的哀啼。

审讯员离开。

赵重趴在地上，无力地摆动四肢，似乎是想要翻身或者坐起来，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疲惫把他束缚地上，直到失去意识前，他依然没有从地上起来。

“陈霆不会也出事了吧。”这是他昏迷前倒数第二个想法。

“舰队！徐景！舰队！”这是他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

邵季北隔着层玻璃坐在赵重对面，他们在一间封闭的小屋子里，灰色墙面，没有温度的节能灯光，只有他们两个，充满着拥挤的压抑。他们两个的每一处细节都被监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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