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时候，其实清醒得可怕。”

听完唐乔暧的话，隔了很久，很久，直到正在试装的女人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那套礼裙，坐在地上的艾馨，才勾着嘴角，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唐乔暧闻言，摆弄发梢的动作依旧，只是声音浅了很多，即便带着轻笑，“怎么突然这么认真解剖起我这个人来了？”

她有很多阴暗面，跟大部分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样，这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一向默认在心的艾馨，这个时候选择这样说了出来。

当然，这无损她们之间的感情，因为从小就厮混在一起，两人之间的默契和相处方式很成熟。

艾馨起身，走到镜子前的女人身旁，低头，伸手帮她摆了摆她视觉盲点的地方稍微有些不平整的裙摆，声音也如常：“没什么，只是觉得生活挺折腾人的，好在一切过去了。”

谁说不是呢，因为她的清醒，让她错过了太多，值得幻想的机会，痛苦因此加倍在她身上，如果可以，永远不要倒回去就好了。

欧井做完饭的时候，艾馨早就闻着饭香坐在了饭桌前。

唐乔暧换了一套家居服，小跑着进去厨房蹭着已经在收尾的男人，从背后抱着他的腰身，撒娇撒进心坎里：“呀，辛苦欧少，味道闻着可真香啊……”

是真的香，在二楼的楼梯口就可以明显闻到了，惹得艾馨尖叫连连跑了下来。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俗气却此刻异常贴切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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