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从小到大收到的关心太少的缘故，小魔王总是容易对旁人投过来的春风化雨的关心而感到温暖。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喜欢她？”莫子聪问。

他傲娇地昂起下巴：“哼，除了我妈咪，我谁也不会喜欢的。”

但是，小魔王还是忍不住要替程云诺求情，毕竟要是因为他的关系，害了那个蠢女人把工作丢了，他会很良心不安的。

“她又不知道我妈咪的事情，您自己不高兴，却把气都撒在她的身上，岂不是很过分？”

莫子聪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答应小魔王的请求。

那个女人……他总觉得她有问题。

如果她的问题是在有意无意地勾引自己的话，那他不得不承认，她的段位实在是有些高，竟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够拿下。

小家伙说了会儿话后就困了，伏在了莫子聪的大腿上沉沉睡去。

这是自从韩若飞机失事离开了以后，小家伙第一次肯趴在他身上睡觉。

“妈咪……”他睡梦中轻声呢喃。

多少个日夜里，莫子聪或许也在午夜梦回时这样轻唤过她的名字。

她走得突然，他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才倏然清醒过来，有些人是真的再也不会见了。

因为真正的分离，永远都不是长亭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不是劝君更尽一杯酒，而是就在一个和平时一样的清晨，他突然意识到，那些人和记忆永远都留在了昨天。

……

第二天。

韩若早早就来了公司，准备在办公室的同事们都来之前，默默地收拾完东西就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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