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司刑双目发寒，直勾勾盯着殷墨，作势要把针管里的药倒掉。

“你再说一遍。”赤裸裸的威胁。

殷墨呼吸促急，整个人痛的站都站不住了，四肢百骸的筋肉都在抽搐着，皮肤一层层的起着鸡皮疙瘩，可还是咬着牙磕磕绊绊说道：“我就是...就是说百遍，千遍…你也是个…人渣！”

严司刑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太阳穴附近的青筋一股一股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拔枪杀人，然而殷墨却没有丝毫怯意，反而期待那人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在这场任务中已经死了太多无辜的人，可最应该死的那个人却在刽子手底下苟延残喘，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他没办法将恶人绳之以法，更没办法保护无辜的人不受到伤害，并且还怀了那人的孩子，私心的想留下这个孽种。

真的是蠢透了。

以前说他顾及生死，倒不如说是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可这一刻死亡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相反是一种解脱，无论是在心灵还是肉体上都是为自己曾经的愚蠢而赎罪。

像是早就看出殷墨心中所想，严司刑并么有想象中的暴躁反而低低笑了一声，“我确实是个人渣，也有无数人想置我于死地，只可惜他们最后都先比我死掉了。”

殷墨胸口梗着怒气，瘦到只剩皮肉的手隐隐攥成拳头，恨不能打到严司刑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脸上。

“你师兄是霍东业带来的吧！”男人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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