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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你。” 傅沛然打开/房门,有些意外来的是宋柯。 “怎么了,有事吗?” 傅沛然脸上出现警惕的神情,直觉告诉他,宋柯来者不善。 宋柯蓦地攥起他衣领甩到卧室,把房门踹上一言不发扯开他衣服。 气咻咻的呼吸打在他耳边:“你都对夏宁做过什么,嗯?摸过他哪里亲过他哪里?” 说着俯身粗暴地咬上他脖子:“怎么侵犯夏宁的,我现在原样奉还给你。” 出乎意料的,傅沛然没有反抗,只是僵直着身体任由他发泄。临门一脚,宋柯却做不下去,他有洁癖,对不喜欢的人下手,会让自己都感到鄙夷。 他抬起头来,傅沛然也正看着他,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暗潮翻涌,仿佛只要稍一倾泻就会泛滥成灾。 与此相比,在夏宁面前的欢颜笑语倒像是刻意。 宋柯觉得傅沛然的眼神很奇怪也很危险,他反而想要躲避。他刚刚放开傅沛然,后脑勺冷不防被他伸手扳过来,吻突如其来。宋柯震惊地推他,傅沛然紧追不舍,揽着他的肩把他按到怀里,加深亲吻。 宋柯用力推开他后退好几步,狠狠抹了下嘴唇,饶是没想到傅沛然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不由有些难堪:“你发什么疯?” 然而傅沛然刚刚的行为不像是一时心血来潮头脑发热,也不像是戏耍或逗弄,他看他的眼神是一种压抑多时的复杂情感,吻也是辗转深入,显然蓄谋已久。 “我知道你想来报复我,或者警告,因为夏宁。”傅沛然的脸上不再有笑容,看他的眼神里有忐忑也有从容,“但我不是这样。” “你可能觉得这很荒谬,宋柯,我喜欢的不是夏宁。”他望进他眼睛深处,一字一顿在他心中炸开,“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第一次见到宋柯,那眉眼冷俊的黑衣少年如同抬头可见的一轮清冷明月,任时过经年,星霜变换,也难下心弦。 那是一个晴朗透亮的雪天,傅沛然来找夏宁,宋柯让他坐在沙发上稍等。彼时他正坐在窗前看书,雪光反射出的冷芒凝在他疏朗眉目间,泠泠如玉。他的白衬衣被窗畔的微风吹起来,像是天上最纯洁的云彩,也像天与海尽头踏浪而来的白帆。 这艘帆船迤逦迂回地,就撞进了他心里。 回忆随着两人眼神对视中的热度渐渐冷却下来。宋柯的脸上因愤怒、难堪、不知所措染上违和的薄红,容色更艳,让他既是心动,又是悲凉。 “你眼里只有夏宁,根本看不到我。”傅沛然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一直在想,用什么方法得到你的注意,我想出了一种卑鄙无耻的下作方法,就是靠近夏宁。每一次来夏宁家,我根本就不是为找他,而是想看到你。” “我知道夏宁对你很重要,只有这样,我才能从你对他的在意里偷来一点。” “宋柯,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朋友,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没想着还能好好跟你做朋友。我才不满足只做你朋友。” 他靠近不可置信的宋柯,再次吻住他的唇,抚摸他的头发,他的背。宋柯睁着眼,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他一直在他唇上很痴迷的辗转流连,姿势也是很单纯的拥抱。 “我知道你想报复我,但我是真的想拥有你,不怕你看不起。我们各取所需,两全其美,怎么样。” 这是宋柯跟他缠绵前,他的最后一句话。宋柯不知他是出于什么心理,也不能理解,但他确实妥协了,也放纵了。 后来他脑海中一直浮现出以往傅沛然对他的种种,一切心照不宣的朦胧异状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一切难以言说的感情都有了宣泄的出口,一些暧昧不明的东西也在傅沛然的吻里悉数成形。 傅沛然狼吞虎咽地吃着宋每一寸皮肤,腹背颈窝,甚至是耳垂足尖,宋柯哪受过这待遇,一动不能动,喘息连连。 “你看你的身体多骚啊,你就适合被操。” 宋柯羞耻又屈辱地全程紧闭双眼,双唇也紧绷,被傅沛然翻来覆去各种姿势予取予求。 傅沛然一边凶猛地撞着他,一边拿起床上他的内裤,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气味。 宋柯双腿在空中无助地荡着,一阵剧烈的颤抖后,终于落下来。 彻夜疯狂使先前的克制压抑一扫而空。如果说宋柯对夏宁的感情是小心翼翼细水长流,那么傅沛然给他的就是热烈汹涌酣畅淋漓,像炙热的火焰把一切理智自持都燃烧殆尽。 前所未有的,好像体内血性和自由的因子都迸发出来,放肆恣睢。 宋柯拥有了新的体验,这体验是禁忌又能引人上瘾的毒。 傅沛然长臂一伸,把宋柯揽入怀中。两人平复高/潮的余韵,他还是倔强地紧闭双眼。 “睁开眼,看着我。”傅沛然扳过他的脸,让他不得不面对他。 宋柯缓缓睁眼,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真好。”傅沛然吻他汗湿的额头,“这是你注视过我最长的一段时间了。” 宋柯眸光一凝,迷乱褪去,只剩清冷一片。 “离夏宁远点。” 傅沛然神情一僵,目光黯下去,艰难点头。 凌晨三点,车停在夏宁家楼下。 “宝贝,到了。”傅沛然执起熟睡的宋柯的手,吻了一下,宋柯睁开眼,立刻把手抽回,才发现多了什么东西。 无名指上被套上一枚戒指。 “这是什么?” 傅沛然抬了抬自己的手,无名指上也戴着枚一模一样的。 他兴致很高,搂着宋柯亲了又亲:“别取下来,情侣的。” “我不需要。” 傅沛然直起身,敛去笑:“我答应了你不再靠近夏宁,你也要答应我点什么。” 宋柯没再说话,兀自下车,关车门前撂下冰冷的一句:“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傅沛然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宋柯上楼,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他点燃了一根烟,凶猛地抽两口,而后将烟头狠狠按在自己手臂上。闭上眼睛,任痛觉麻木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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