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0日的柏林笼罩在阴云之下，天空一大片灰白色似乎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越阡陌在飞机上睡了一半时间，睡到旅途一半便被一个噩梦惊醒。他不知道自己梦见了什么，但他快醒的时候有一种从高处往下坠的感觉，还在头等舱的椅子上抖了一下。

飞机正常飞行，他裹在小毯子里面好好的。他的心脏有些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因为长途旅行的疲惫，还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导致的不舒服。越阡陌拿出一本《梦里梦外》看了起来，作者是惘生，出版社是余千百出版社。越阡陌其实理解不了惘生写的东西，但他说过他会看惘生的每一个字。

惘生本名余枉生，是越阡陌的同性爱人。余千百出版社隶属于越氏集团，是越阡陌专门为了余枉生而开设的。几年以来，余千百出版社出版了不少大热作品，包括网文、现当代文学、外国译着，销量极高，而惘生始终只是一个边缘的小众作者。

惘生一向低调，从来不会在公众面前露面，甚至新书出版也很少买营销推广，看上去只是在安静地写东西，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不过他也不需要为了把文字变成钱而吆喝，越阡陌会给他富裕的生活，他们十分相爱。

一下飞机，手机联网后各种信息爆炸袭来，越阡陌没怎么看，随便点了一个“清除所有通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余枉生，但是无人接听。这时候，他的母亲越度打电话给他：“阡陌，你到柏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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