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7号坐在昏暗的车内有些纠结。

7号来接91号下班，在地下停车场等了快半个小时了人还没下来，打电话过去，91号说还有点收尾工作没做完，而且工作一天头晕眼花的，想让7号上楼陪着一起做完。

7号有些怕生，但91号的声线懒懒沉沉的，带着疲倦和撒娇的意味从听筒里传来，7号仿佛都能闻到扩散在密闭且温暖的办公室里91号身上古龙水味道和长时间呼吸后滞留的浊气，让7号觉得喉咙发紧。

7号在好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攥着手机下了车。

电梯一直上到28楼，电梯门一打开就有个面容姣好衣着得体的职员A笑意盈盈地等待着7号，把7号往91号办公室领。

本来7号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这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应该没什么人了，但穿过一大片办公共办公区的时候，却还有三分之一的座位都满着，过道间还有三两个人拿着文件往打印室走。

7号穿得随意，和环境格格不入，一瞬间让7号觉得有些紧张。不过好在很少有人抬头看这位访客，都专心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7号快步跟着女职员穿过办公区，走过几个小的会议室和茶水间，来到了91号的办公室，女职员帮7号敲了敲门，微笑致意之后，就转身走了。

里面叫了声“请进“，7号就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温度和味道和7号想象的一模一样，办公桌上的电脑后面，91号坐在椅子上还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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