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张开在空中轻扬，野草浅浅地戳在掌心或是穿过指缝，让人发痒。手指合拢，91号随手扯了一片小巢菜的叶子放在了嘴里。叶子经过牙齿研磨，酸涩发苦的草浆释放出来，通过唾液一下子蹿满了整个口腔。

91号嚼着叶子，把面前的书翻了一页，风吹过来，有狐蓟蹭上91号的脸，91号翻转身体，把书扣在了脸上，让晒得有些发烫的后背接触到了春天还带着一丝凉意植被，整个人放松地瘫在了草地上。

91号的小腿上有蚂蚁挥着触角爬过，草地上有好几只白色飞蛾在乱舞，时不时掠过91号的身体。

春天就是这样，细碎又温柔还让人发痒。91号想，果然，春天不是读书天，就是应该丢掉书本到到野外去。

91号闭着眼睛，嘴里还回味着草浆的味道，不自觉地把昨日早上7号喂进嘴里的香椿叶子和小巢菜叶子做了对比。然后发现大部分草类的味道是尖锐的，酸涩苦辛有一股冲劲；树木的味道则显得更加厚重，余味在舌根停留的时间更长。但或多或少都带着一股植物的腥味，就像动物的血液也带着一股腥味一样。

但奇妙的是那些带着甜味的植物，比如今早91号吃到的榆钱，微涩带甜有特殊醇味，像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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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够了太阳，91号懒洋洋地收了书，站起身跳了跳，抖落身上的草屑和小昆虫，进到了木屋内。

今早7号咬着91号的嘴皮亲昵了一会儿之后就消失在了树林里，整个上午都不见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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