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如同被一座巨山碾压了一遍。

又有一种在火海里面翻滚的感觉。

莫离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如同一叶小舟，在痛苦的深渊里面不断翻滚，徘徊。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和未来。

可是每一次想要放弃的时候，耳边总会想起那个人的声音。那个人叫他坚持，不要放弃；那个人不断地呼喊他的名字，不断的在他耳边给他活下去的勇气。

莫离很想大声的质问，明明是她决定放弃自己的，为何现在又要让他继续坚持。明明是她不要自己的，为何又要将他救出来。

是的，当那些污秽之物进入身体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想着，若是东华羽凡知道的话，会是怎样的表情，会不会因此而难过。无边的绝望和痛苦将他深深的掩埋，眼前看不到任何的光芒，直到一丝温暖的气息包裹着他。

他感觉得到，她来了。

可是自己没有办法回应，更加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耳边的声音虚虚实实，偶尔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偶尔听在耳朵里面似乎又像是在他身边一样。可是凌云尊者的声音，倒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的耳朵里面。奇怪的是，莫离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她在身边，所以就算浑身冰冷，也有一道温暖一直在帮助他驱赶冰冷。

可是黑暗猛烈的来袭，终究还是让他的灵魂也一起陷入了黑暗又冰冷的深渊里面。

再一次有了意识的时候，莫离只想长舒一口气。事实上，他也确实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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