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铁青着一张美人脸,看着弟弟云霜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擡起了右手。
云霜看着姊姊的模样反而笑了,他阖起眼眸。他为容哥流了太多泪,不敢让家人看到,也不敢见家人,所以不告而别远走他乡。
在策马回乡的途中,早有心里准备见家人,她们生气也好,愤怒也好,总要见上一面的。
云霜觉得自己像是被宠坏的孩子,容哥宠他,家人也宠他,宠得他一身毛病,突然面临变故才会措手不及,什幺都顾不上,只顾着自己。
还没有发生变故之前他忙着修练,在大圻山跟雪原里来来去去,发生变故之后他还是只顾着自己,顾着自己难过不愿意见家人。
不管是容哥还是姊姊们似乎天生就知道自己想要什幺,该做什幺,不像他总是一塌糊涂,该做的没做到,该爱的人没有好好爱他,应该长相厮守,他却觉得一生很长不急于一时。
他的一生仍然漫漫长途,而容哥的一生已经嘎然而止,停格在那两碗冷掉的长寿面上。
想像中的疼痛没有落下来,白底勾勒几笔遒劲墨迹的雨伞落在旁边打转。云深将云霜抱在怀里,温热的泪水落在云霜的肩膀。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云霜已经长得比姊姊高了,他抱着姐姐,"四姊,我想你了。"
"你想个屁,一声不吭不告而别。"
"对不起。"
云霜抱着云深,将脸藏在姊姊的颈窝,就像小时侯顽皮了,快要被抓包,就躲到姊姊的背后,有什幺事都是姊姊顶上,疼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做了坏事还敢在姊姊背后扮鬼脸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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