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祁已经对手下又做了一番询问,却始终没有得到什么有用消息。他和属下联系的标记都是他这个组织中人才能看得懂的独门标记,如今看样子却被人破解了。
这是很要命的事,意味着他的组织从此处于危险之中,随时可能被人各个击破。
但据鲜于庆回报,各处堂口,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耶律祁看着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这是他少年时就收留的伴当,多年来他在帝歌当那个空架子的国师,一半心力用来应付家族和宫胤,另一半心力用来经营自己那个遥远的潜藏的势力,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和家族决裂,脱离帝歌之后,能让询如有个托身之地。
这些年,组织大多事都交托了鲜于庆,难道如今,连这个生死之交,都不能信任了吗?
鲜于庆始终恭谨地低着头,看起来没任何异常。
耶律祁微微一笑,转开目光,和耶律询如道:“战辛欺人太甚。与其让他阴魂不散地缠着,不如就此解决了好。”
“也好。”耶律询如赞成,“置之死地而后生。再说战辛现在一定不死心,到处寻找你,你还不如躲到他老巢去,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一定想不到。”
耶律祁微笑着,投石打着水漂儿,想着自己在那一霎没想完的那句话。
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
生死一刻的想法最真,然而除过那一刻,他也并不在乎她知不知道。
石片擦着水面打着旋儿飞过去,荡起一抹圆润的涟漪,扩散生灭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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