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是盟友之间的优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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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要聊些什么？”高士敬问。他们三人现在在轿车内，高士敬和陈琰面对面，赵舟航坐在他们中间，他们都洗了澡，换上合身的西装。

“聊合作。我们虽然立场不同，但是都有共同的目标。”

高士敬说：“我们之间有仇怨。”

陈琰问：“因为我杀死您的下属吗？”

高士敬否定了这个假设：“当然不，我们要杀你，不死不休，你要自卫，合情合理。只是我向别人说过，你是我注定要斩杀的鬼，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我没有想长永生不死，死在你手里于我来说也合适。”陈琰不在意高士敬抵抗的态度，“合作只是互相行方便，我向你的家人们示好，他们也收下了。最起码他们是不反对的。现在我向您示好——今天的行动是白霙泄密。”

“人已经死了，随便你说。昨天你和邵季北之间的交流很让人在意。你和须弥塔的关系也值得玩味。”高士敬扫了一眼赵舟航，赵舟航在用高脚杯喝汽水，“合作的基础是相互信任，我想要一个可以信任的合作伙伴。直到现在，您都没有告诉我，您想要和我合作什么，您和我合作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高士敬的话是陈琰没想到的，陈琰怔了片刻，才回答道：“您还真是……有一种可贵的天真，我原本准备只是和您谈利害。信任……很抱歉，我并不打算信任您或是让您信任我。正如您所说，我们是你死我活的对立关系，我们能走到一起的唯一可能就是利益一致——我要消除原基，不需要杀死，而是消除他们产生启源液的能力。而您和您的家人们，想要把隐征处从原基手里夺回，让隐征处变成人类的隐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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