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没说话，只轻轻抬手，那庞然可怖的巨大的门在一瞬间消失，就连那座界碑都消失无踪。

他伸手将连帽拉了上来，没有回头，只淡淡说了一句，“算了吧，散了吧。”

这才迈了步子，没再停顿，没再犹豫。头也不回的离去，只是先前抚过杨谦下巴的手紧紧的攥着，像是这样，就能让先前所感受到的体温，能在指尖停留得更久一些。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周遭已经不再是死境里那阴森可怖的景象。

就只是普普通通的鹿山上的树林。

杨谦站在原地，良久未曾离去，一声怅然的轻叹，散进夜半山林微凉的空气里。

一直到晨光熹微，杨谦才从鹿山下去。

山下的路边停着一辆车，陆飞在车边等着，余光瞟到那趿拉着步子，闲庭信步般走下来的身影，陆飞原地蹦了一下，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陆飞脚步急切迎了上去，看着杨谦脸上那依旧是漫不经心带着懒散的表情。

陆飞非常客气恭谨地问道，“先生，已经解决了吗？”

陆飞非常敬畏杨谦，别说他了，就是他爷爷，见到杨谦那也得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先生。

杨谦散漫的目光，焦点缓缓聚在了陆飞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而后才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给了答复。

陆飞霎时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觉得杨谦的目光有点不对，陆飞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但就觉得……好像杨谦并不是在看他，而像是要透过他的脸，看着什么别的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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