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尘仆仆的楚亦锋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很凑巧,一直昏迷不醒的老太太恰巧说话,说的清清楚楚,且那语气里饱含浓浓的遗憾:
“就那么走了得了。”
只这一句话,让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楚亦锋立刻红了眼圈儿。
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奶奶,我还没背你再去长城上面兜一圈儿。
奶奶,虽然我以前很嫌你烦。曾经我买古董花了几百块,我妈都没说啥呢,您却撺掇我爸让揍我一顿。
您还欺负我妈,总跟她吵架。那可是我妈啊,我和姐,我们年少的时候甚至想过:要是没您,就我们一家四口,日子得过的多舒坦。
还有您在家呆着都能惹事儿,我烦的不行。换谁谁也受不了啊?两天不大嗓门吵架,三天早早。
我也曾纳闷过:我奶奶事儿怎么那么多?别人家奶奶怎么不那样。您居然作的咱楚家在军区大院儿出了名了。
可我求您,再麻烦我们几年。
您怎么惹祸我们也都能兜住,算卦的,跳大神的,可以去家里,也不再吓唬您了。只求再多陪我们几年,成吗?
楚亦锋泪滴掉落那一瞬间,毕月却一副坚定的态度,很肯定道:
“哭啥,奶说的走绝对不是那个走。奶是啥人?”
毕月就觉得有谁放弃活着的希望,她这个婆婆奶奶可不会那样。
要知道在那年月,苦成那样还能让公公和叔公公读书认字,厚着脸皮让俩儿子蹭书读,恨不得能让多认个字就是个字,那就是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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