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鸣池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屏幕，寻了个角落接电话。

目光一转，看到程逐探头探脑在寻找什幺，孙鸣池吹了一声口哨，对方便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看起来比小竹子的眼睛还要亮，孙鸣池不由一笑。

*

巷子这一处尤为阴暗，光从左右两边传来，能看到走动的人流，灰墙有几扇开着的窗，里面传出棋牌碰撞的声音，墙上一台白色的空调外机横亘在他们头顶上，正在作响。

程逐皱着眉走近，“你怎幺到这里了。”

——“鸣池？你在哪呢？”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孙鸣池看了一眼程逐，用胳膊圈住她，比了一个噤声，然后说：“在镇上买东西。”

——“我怎幺听见有姑娘的声音？”

程逐靠在孙鸣池的怀里，有点反应过来了，这是何邱的声音。

倒是没有去年骂她时候的那股凶劲儿，乍一听温声细语，像个慈母。

程逐冷冷一笑。

“大街上一大半都是女的，你听不见才有问题。”

——“你这孩子，我是说你边上有姑娘的声音。”

“听错了吧，我边上一大男人呢。”孙鸣池捏了捏程逐的下巴说道，无声地笑了笑。

程逐：“……”

何邱没再细究，只是说家里的红豆和绿豆都用完了，让孙鸣池回来的时候带一些回来。

孙鸣池随口应着，余光看见空调外机的水不偏不倚地落在看到程逐的头发上，那一簇头发被打湿，一滴水挂在发尾一直没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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