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

-----正文-----

篝火外的圆圈渐渐保持不住形状，纠缠着的人从圆圈上溅射出去，散成了满地的斑点。不过亚和启是看不到这番淫乱的景象了，他们已经离开了篝火，踱步到黑水河边。

河边有棵倾斜的树，说是倾斜，都算是抬举它，它的一侧枝桠已经有大半都浸在水里，不见天日。为了生存，树冠的另一半以扭曲的姿态直冲天际，长得异常茂盛，这倒是让树冠里的空间变得富裕起来。亚就带着启慢慢地爬到了树干深处，坐了上去。

两人一时无话，安静便蔓延开来。

亚低着头，看着水面。树叶一个挨一个搭得紧密，也透不过什么光来，但他就是能看清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病态又丑陋。他心中压抑着的东西一朝被划开一个小口，喷射出来，连他自己都有些心悸。可能他早就疯了，疯得发狂。他就像这棵孤零零伫立在水边的树，远离树群，一半已经死了，另一半却又不甘心地苟活。

又是一阵沉默，亚哑着嗓子开口：“吓到你了吧，抱歉。”他顿了一下，又说：“我刚才······刚才说的是悦神节最初的习俗，后来悦神节演变成新婚夫妻普遍选择的初夜日，不是所有人都会在篝火边······”亚撒了个谎。

启点点头，没应声。

亚突然想明白城主答应启参加悦神节的原因了。篝火旁的画面那样富有擅动性，启的心思又好奇，如果今晚在启身边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名叫若的侍女的话，大概启已经初尝性事了吧。好像宫殿里的侍女最终都会变为侍妾。亚的脸色有些灰暗。不过还好，那个佳可能心有他属，不然怎么会一出宫门就失散，怕不是是和守门的哪个守卫一同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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