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密闭的购票大厅里，充斥着鼎沸的人声，混杂着各种的气味，这让金感到不安，也加大了它嗅闻的难度。

瑞安继续带着金辨识气味；洛拉则拿着手机，调出哈里斯的照片，询问站内的工作人员是否见过自己的哥哥。

洛拉问了一圈，最终无功而返。她认为问题出在了照片上：那是哈里斯入伍时的模样。那个时候的哈里斯，眉清目秀，意气风发，是衬得上他明艳红发的阳光青年；如今的哈里斯，蓬头垢面，形容枯藁，头发也因常年不清洗而变得黯淡无光。可是，这是洛拉拥有的唯一一张哈里斯青年时期的照片，再往后的……哈里斯拒绝拍照，偶尔偷拍到的也是他萎靡不振的模样。每逢看到这样的照片，洛拉就会心痛到流泪，所以她并没有留下哈里斯更近时期的照片。

瑞安这边倒是略有收获：金在购票大厅空置的座位上，闻到了哈里斯的气味。比较浓烈，至少比外面的那些要浓一些。

“然后呢？”洛拉问金，“还有吗？”

金蹲在地上，嗅闻着混乱的气味。它不停地转动着脑袋，片刻后，最终确定了方向，抬起手指着远处人头攒动的地方：“朝那边去了。”

洛拉看向金指出的方向——那边不是购票窗口，而是卫生间。

哈里斯走进了购票大厅，但不是为了免票，他只是进来找一个歇脚的地方，顺便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洛拉颓丧地坐在哈里斯曾经坐过的座位上，出神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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