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怜雪这一觉睡得不踏实。
他之前有想过要在这办案途中把燕征收入囊中,但是到了燕征真像要真刀实枪了,他又觉得不适应,因为他也不确定燕征究竟是喜欢,还是说把这当成一个玩弄人的把戏?
他能察觉到燕征有些什么目的在对他好,但这目的说不清道不明,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匣子锁住,连钥匙都见不着影子。尽管他花了八年奋力追赶上对方的脚步,也只是单方面的心甘情愿,他不知道燕征是什么想法。
对人的印象是不会一瞬变化的,他有时夜梦都是那一场再遇,燕征皱眉不屑地问“你究竟爬了多少床才到此地步”。
相信一个人对他来说是徒手攀越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其间布满了荆棘、恶兽、坎坷,一不小心便会坠落到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下,粉身碎骨。
他花了四年相信芳华,花了六年相信任清流,花了八年给武云逸出谋划策。如今要他贸然去相信一个骤然间回心转意的人更难。
他对燕征的举动有些畏惧,他并不觉得燕征不会背后给他捅刀。所以今日书房那时,他是全然相信燕征是要笑着亮出森冷的匕首。
再旁的就是——他盘算着妙三娘一案快能结案了,这案一结,他也能好好休息会儿。
他掀开被褥坐起身来,有些晕沉沉的,往外喊了句芳华,却没人应。
夜晚是淡薄而孤寂的幽蓝趋墨,点了灯,他又拿了件厚实些的外衫披上肩,坐到了书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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