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寄彩笺兼尺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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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景承。起初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日子一久也不过是麻木,而且他现在逼着自己,一想到景承就问自己:醒醒罢!那些事你还想再来一遍么?
虽然五脏六腑是立刻揪拧着疼起来,但好歹慢慢地不再想起他了。
最近听见说,皇上和一个才进宫不久的妃子好得蜜里调油,再没有这样宠过的,也许很快就会见喜了。因为丝毫不出意外,所以倒也不觉得怎样难受。但嘉安还是刻意躲着,哪怕在路上也不想和她碰见。
这就无法转圜了。尽管还挂着侍监的名头,在寿光殿却像寄人篱下。这里也自有一套生存法则,失宠了从上面跌下来的人,甚至比低等的洒扫太监还不如,因为已经断绝了翻身的可能,可以被所有人踩在脚下。
这年过了立夏,嘉安去找秦小七,叫他把双禧和德宝带去膳房找事做。以前是皇上给他脸面,现在的情形,实在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放两个人在下头。而且他自己是前程尽毁了,不能拖别人跟他一起耗着。有没有出路另算,他现在只能做到这样,再多也无能为力。
这一天他从秦小七那头回来,过了午,太阳晒得房里十分闷热,嘉安把外头一件驼色曲水纹的长袍脱了丢在床上,只穿着荼白的中衣,趿着鞋,倒了一碗冷茶慢慢地啜着。
两个小太监头抵着头,在那里分他带回来的一包杏仁饼,一束金黄色的阳光从半开的窗户里照进来,窗框的红漆有好些年头了,旧得开裂掉皮,却莫名有些团圆的意味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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