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安从那个时候就十分敬佩她不肯认命,好像在隔空望着一个红粉佳人版本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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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花船见棠姨娘,惴惴的有些踌躇。从白四儿被卖进勾栏已经半年多,人是死是活也不清楚,倘若真在这期间出了意外,难免不令他们自责。再者,她毕竟是他们“过去”里的人。
在摇曳的灯影底下上船,人随着浪头一齐晃,先看见重重叠叠的桃红帘幕和琳琅的环佩。过去曾有一个时期流行“素局”,花船上只卖艺不接客,歌妓们妆裹得也像官家小姐一样,穿鸭蛋青和月白的衣裙,逢人一点头,面无表情。这两年不知怎么又兴起浓妆了,花红柳绿地从帘子后头露半张脸,狡黠地看人,唇上胭脂亮晶晶的,鼻尖上沁着汗,也许是油。
他们是信里才知道她叫杜秋棠,现在别人唤她作棠二姐,在风月场中颇有些关系。似乎她过得不错,倒令人有些诧异。
彼此都没见过,秋棠当他们是来寻欢的恩客,眉开眼笑地往里让。红彤彤的烛火下无法断定年纪。假使她在祐王府生第一个孩子时候二十岁,那么现在最多三十出头。但面孔已经是一个疲惫的中年妇人,呈现出一种诡谲的富态,微胖,戴着柳条粗的镏金项圈,衬得颊上胭脂鲜红,眉毛描得很重,乍看去像傀儡戏里的木偶。
“两位先用茶呀,这就叫姑娘们来见礼。”秋棠把手帕一扬,拂在嘉安嘴角上,茉莉香粉味凉丝丝地扑在鼻翅里。年轻姑娘们故作矜持姿态的时候,“妈妈”自然需要充当这么一个热情的角色。嘉安一时有些恍惚,因为对她的认识还留在她是祐王府上的姨娘,听人说起她,有些敬服的亲切感,好像隔着千万人相交的老友。现在秋棠一边一个,挽着胳膊要他们坐下。嘉安下意识地看了景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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