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我,当然是因为我好,不是因为“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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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高的灶膛里填着许多木柴,也有乡下收来的苞米芯子,拥挤地堆在厨房角落里。灶膛里一只铁架子上烤着栗子,火苗安寂地从膛口蹿出来,熏得人脸上凸起两块不正常的红晕,但手脚仍然冷得发麻。在南边过冬,身上永远有一部分不分昼夜是冰的。墙上挂着周妈的蓝布碎花围裙,特为过年新裁的,浆洗得十分硬挺。吃剩的几碗年菜搁在灶台上,被葱油浸得发黄的半条鳜鱼,两只非常大的肉丸子,一口黑糊糊的铁锅里炖了黄澄澄的鸡汤,因为没人要吃,爪子留在锅里,从冰结的油花里突兀地伸出来,颇有些触目惊心。灶上坐着一铫子热水,嘉安坐在炉膛口上焐着手,忽然笑道:“今天雁来有些醉了。”
景承正弯着腰在架子上找茶叶,瓶瓶罐罐都搬出来摆了一灶台,闻言道:“是么,我没有留意。”嘉安“噢”了一声,笑着道:“那你连她去烧香穿的衣裳也没有留意么?”
去寒山寺,周妈脱不开身,是他们两人带着雁来一起。雁来这一年经受了那样大的磨难,也的确该去拜一拜。雇了一辆马车,咿咿呀呀地从西城门出去,路坑坑洼洼,雁来的缠丝花枝银耳坠子在耳垂下面晃个不停,一根辫子从脑后绕到胸前来。
雁来仍然做着姑娘的打扮,尽管她不是姑娘了,但在事实上她又的确没有嫁人,穿着一身簇新的宝蓝色褶裙、月白褙子,衣襟上用金线绣着小梅花,托着一张轻施脂粉的圆脸,眉眼间是灵动的新婚少妇的样子。嘉安一打眼就觉得她非常冷,轻飘飘的裙角在风里猎猎飘扬,“加件斗篷罢。”他说,他知道周妈把自己的一件旧斗篷送给她,她出门时常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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