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许昕只字不提。

-----正文-----

如果说马龙是秦志戬认养的，那么秦门老二许昕，就真的是秦志戬捡回来的了。

那时秦志戬已经来了球队大半个学期了，马龙刚赢了场小比赛，师徒俩照例下馆子庆祝。夜晚的大排档烟火升腾，秦志戬开了两瓶啤的下肚，眼睛里没一会儿眯蒙了。秦志戬的醉分为两个阶段，刚开始还难得能笑着，捏捏马龙的脸，后来慢慢不笑了，叼着烟，盯着左手手腕沉默不语。

等到马龙揣着秦志戬的钱包结账回来，喝醉的秦教练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着急地找了一通，最后还是在附近公园的球台边上找到秦志戬的。马龙上去喊了一声老师，秦志戬却死死盯着场上，一根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安静。球台上正在对战的其中一方看起来年纪很小，打法却很新；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却也青涩，还差火候。

马龙看了一眼，顿时被那个家伙格外与众不同的打法惊住了。刚想开口惊呼，却听到秦志戬低低地叹了口气。

“好啊，好啊……”

那些让马龙觉得新奇的，无论是球风还是打法，跟曾经的他一模一样。

一瞬间秦志戬都有些不敢置信，疑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喝昏头产生幻觉了。仿佛这两年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醉梦，他醒过来，就还跟场上那个小孩一样，依旧年轻，依旧意气风发。

马龙扭头去看，秦志戬的眼眶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只知道老师连烟都忘了，半天都没抽一口，这会儿烟灰都要燃到手指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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