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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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们回来了。”飞舟推门而入，后头跟着阿勒苏与巴图。

“回来了。”李慧荣从里屋出来相迎，靠近了些，便闻到飞舟身上淡淡的烟灰味儿，于是轻声道，“已经把汪甜送下葬了？”

“嗯。”飞舟点点头。

李慧荣嗳叹道：“可怜的丫头......行了，你们坐下歇歇脚吧，忙了一上午也够累的了。主任您坐，我去倒点热茶来给你们暖暖身子。”

三人挨着煤炉坐下烤火取暖，锅上的水煮沸了，李慧荣拿旧茶叶泡了一壶茶，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望着院里的积雪，边喝边聊。

“主任家里几个孩子？”李慧荣问。

“不用叫我主任，怪见外的，叫我巴图就行。”巴图憨厚地笑了笑，粗糙皲裂的大手捧着搪瓷杯，完全就是个平易近人的老大叔，没有半点儿官架子。

“我有两个女儿，大的已经嫁人了，小的今年刚十岁。”巴图说。

“那可真好，生了两个小棉袄陪着你。”李慧荣不无羡慕地说，继而转头看向飞舟，目光深沉地勾勒着飞舟的眉眼，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从前街坊邻居都说飞舟长得像妈，只有嘴笑起来像爸，可现在他长大了，李慧荣越看越觉得他像岑清，这父子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半晌，李慧荣难过地笑了笑，说：“可惜我丈夫走得早，没能再生个孩子陪着飞舟，我怕将来我走了，他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太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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