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很恨自己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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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院时也常常会给蕊儿和小月做吃的，我本以为自己在照顾人这方面算不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身子，然而光是看顾几个孩子乖乖喝下药汤再哄他们睡着就费了大力气，再起身时只觉腰酸背疼，耳根也嗡嗡作响。

“辛苦郡主姐姐了，现下大家已经都服过第一轮药，我等下要继续为他们施针，劳烦姐姐帮我守着炉子，三个时辰后得服这第二帖呢。”

葛姑娘麻利地把各色药材按分量归作许多份然后妥帖地装进一个个药包，在汗水滴到药包上之前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她小脸上横一道竖一道全是炉灰和结块的汗渍，我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帮她擦干净，有些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灵香姑娘看起来对疫病恶疾，颇为熟悉？你对药方和诊疗之法如数家珍，是曾经有过应对疠风的经验么？”

宣师兄还在洞窟里细细盘问村民发病时的特征以及地方上这段时间以来的具体举措，他们的官话并不标准，偶尔还夹着几句语调奇特的衡庐当地话。“灵香姑娘的口音一听便知是蜀中人，小小年纪就愿意为素不相识的生人做到这个地步，实在令人钦佩。”

葛姑娘整理金针的动作一滞，倒像是有些怀念地笑起来：“郡主姐姐说笑了，他们哪里是生人。延村父老于我有救命之恩，这里……也算是我半个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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