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一个有罪的人不能也没有权利去死，他必须活着，经受折磨，煎熬，像煎鱼一样翻来覆去地煎，像熬药一样咕嘟咕嘟地熬，用这样的方式来赎自己的罪，罪赎完了，才能一身轻松地去死。

——《蛙》莫言

-----正文-----

陆冕看他唯唯诺诺一脸卑怯的样子就来气，要个水都不敢，昨晚缠着自己要的时候胆子倒是大得很！

“我，我，”张文嗫嚅，陆冕居高临下还要全神贯注才听得清楚，“对不起，扫了主人的兴，奴隶请罚……”

“啪！”

玻璃杯被陆冕用力拍碎，水和玻璃渣溅到床上，张文吓得一晃，头又晕了起来，径直往地上栽，看上去就像要迫不及待要给陆冕跪下一样。

“骚货，你就这么贱！”陆冕扯起他，往床上一摔，张文的头磕到床柜，碰倒了上面堆积的盒子，噼里啪啦的响动里夹杂着一声微弱的痛呼。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听见陆冕厉声问，“这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些人的照片?”

看着陆冕手里捏得死死地照片，张文脸色发白，嘴唇剧烈颤抖着，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

“半个月前，他们的家属来找我要人，我当着兄弟们的面发了血誓，说你跟他们的死没关系，为了保下你，我把脸挂在了裤裆上，跟人低头，你他妈这是在玩我呢? ！！”

张文被迫抬头看着照片上一张张麻木惨白的脸，痛苦地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滴下来，陆冕的手背感到细微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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