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你不要再给……再给自己洗脑了，”杨悠悠感觉到自己掉落的泪花里都被他磨起了温度，“什幺……非我不可……呜……你、你连恨我都……都不敢承认吗？你……算什幺……把自己曾经受过的罪，发泄到我身上……你就平衡了？”

展赢足足呆愣在那里好几秒钟，才终于从失温的胸腔里感受到了心跳的存在。他是像她说的那样吗？是为了泄愤，是为了找平衡，是为了恨她？

不知多久后，他在空调吹拂的冷风下回过神，眼里清楚的映着杨悠悠果决又脆弱的脸。

杨悠悠觉得自己戳中了他的心思，不然她难道还真要相信他口口声声念叨的‘爱意’吗？她早过了青春期，就算是在青春期当中她也从没真的相信过这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她一直不想跟他撕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不过是害怕在他明显泛脓的伤口上撒盐会引起更大的危害，还是只针对她的危害而已。

这世界从来都不像表面呈现的那般美好，她的这些年也不是一帆风顺过来的，谁的生活不苦？谁的生活不累？谁都想活得轻轻松松，可难道每个有着不可治愈的伤痛的人都要靠伤害别人来缓解自救吗？

“我不恨你。”展赢的表情有点僵硬，他直直望着杨悠悠清明的泪眼，伸手轻轻揩掉她眼尾上的水痕，“真的恨你，你现在就绝不是在被我一个人操了……”

杨悠悠咬紧了牙关，她为他口中表现的理所当然而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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