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前，手里抓着她的眼和舌。

-----正文-----

“客官，龙溪到嘞。”

“谢谢师傅。”朱绛跳下车，把一串铜钱抛到车夫手里。朱绛九岁那年和母亲回到上官家，发了一场高烧，烧退后以前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年幼无知时她常常问母亲自己的父亲在哪里，母亲只说父亲是个书生，其他都是闭口不言。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时不时还有马车驶过，撞翻哪个可怜小贩的摊位，然后在小贩敢怒不敢言的怒视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估计是哪个位高权重的官员或是大家族的马车吧。

朱绛在人流中小心地挪动，几次差点被撞到，终于安全地到了路边。

莲子坊？卖莲子的吗？但是附近并没有湖泊，哪来的地方中莲花呢？朱绛琢磨着，漫无目的地溜达了一会儿，大概是多年刺客的身份使然，还习惯性地留意了一下哪家的屋顶跳起来比较方便。

算算也隔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朱绛和卖烧饼的大爷买了一个饼，一边嚼着一边和他打听。

“莲子坊？”大爷一脸惊愕地上下打量了朱绛一番，迟疑道，“沿街走到尽头再左拐就是了，很显眼的。”

不就问一个卖莲子的地方吗，有什么好奇怪的？朱绛纳闷着，按照大爷的话一路走过去。路上，她隐约听到有人皱着眉低声抱怨什么“朱大人”又征粮啦，又抓壮丁啦等等，只是她一心找莲子坊也没有太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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