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喝药

-----正文-----

译天能够感受背后嬴渊的目光，定在了自己背后，他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让韩直停下。

“公子，皇上急着见您。”

“就一刻钟，请提督稍等。”

“行，我掐着时间，多一弹指都不行。”

轮椅停在原地，两人往前继续走了段路，嬴渊走来，将他的轮椅推到避着人的墙角。

“请问公子有什么要问在下吗？”嬴渊问。

“没有，我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译天冷笑道，“现在你如愿了，你瞧，死了那么多人，但是得到了什么，东厂散了吗？没有，不过是换了个壳子。”

“有改变，总比一潭死水好。现如今北方蒙古、鞑靼虎视眈眈，东南沿海有倭寇入侵，加上天灾连年，还是靠着前几代留下的家底厚撑着，可是啊，再厚的家底，也会坐吃山空。”

他说了许多，译天只是在手指上转着佛珠。

“靠东厂制衡百官，敛财毫无节制，本就不是正道，普通臣子和百姓们，常常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被捕，公子何尝不知？”

“百官皆是虚伪之人，目光短浅只在乎自己口袋，至少，为国为民，那个人比你们有用多了。”

“但事情不该是这么办的。”

“向来闲云野鹤的先生，如今竟然也聊起国事来了。”见他忽然激动，和平日懒散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译天嘲讽道，“自古以来，不都是‘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先生是史学家，自然知道朝代兴衰，万物更迭，如四季轮回，本就是无可避免之事，难道您认为换个天子就会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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