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漂亮的剑。

-----正文-----

这就是我少年时的那些事情，我告诉阿铃，随后沉默片刻，竟然感到再无话可讲。把那些时光从头细说起，我才恍然意识到，那些盛夏阳光，暴雨，小城里过于安逸流淌过的日子，都变成了这些伏笔下的阴影，不再有半点颜色。我居然如此鲜明地记得我爹在听到马蹄声时的煞白面容，他注视着我哥离开背影时的沉郁神情。还有我们床底下，挂着落灰大锁的木箱子。

破庙里，火光黯淡。我看不清阿铃的神色。我不知道这样一个眉目凛然的青年为什么会有个姑娘家的名字，疑心这只是个花名。我没有问过他。他对此似乎别无看法，我们相遇时他只是一点头，简短地报上名字。

他和我哥哥样貌有一点像，浓眉，又不爱笑。我不由得心生亲近。因为这个缘故，我在打尖时遇到他，便寻了个这附近贼寇流窜的借口，与他同行了这么一段路。

坐在那茶摊子上，他问我：“你是做什么的？”

我随口扯一句道：“给人介绍买卖的。”

他沉默一会，像是在沉思。随后他说：“在这趟线上？恐怕没什么好生意。”

我哂笑一声，心不在焉：“火做水做，买卖总要做嘛……不然从哪里来饭吃呢。”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说：“你这样好的一把刀，不见血可惜了。”

他这话说得直白，我就乐了，说：“兄台这是有大生意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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