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和你妹妹没两样，换句话说，你是又当叔又当哥又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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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春霖没有和其他老人一样早睡早起的习惯，她每天睡到八点醒，起来后吃完早饭，再出门遛弯买菜。

大年初一早上，空调按照定时已经在昨晚深夜自动关闭了，空气格外冷冽清爽。桂春霖醒来，看到旁边另一床被子里是空的，只当顾惜早起去找顾邺聊天了，一出门，暖气扑面而来，客厅空调竟还开着，顾邺则和衣躺在沙发上。

沙发不大，还是实木的，顾邺一米八几的身高，几乎是侧躺着蜷缩着。桂春霖哎哟了一声，顾邺也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摸索着想起来，身上盖着的羽绒服滑到地上，穿着的是加绒卫衣和厚厚的毛裤，双脚还套上了袜子。

“奶奶，”他站了起来，整个都还迷迷瞪瞪的，显然是昨晚没睡好，头发也乱蓬蓬地翘着，双颊被开了一整晚的空调熏得红彤彤的，像刚通宵完的大学生。“早……”

桂春霖“啊”了半天，“怎么放着好好的床不睡睡沙发啊，你在德国也这习惯？”

顾邺刚关掉空调，收拾东西的动作慢了一拍，但脑子清醒了，故作不经意道：“顾惜在房间里。”

闻言，桂春霖仿佛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倒也没问其他的。她走到顾邺身旁，拍了拍顾邺的胳膊，顾邺停下动作看过去。

“小惜和你妹妹没两样，换句话说，你是又当叔又当哥又当爹。”桂春霖沉着声，不严厉，但难得的严肃。“她是太喜欢你了。可怜从小没人教，但你自己心里要有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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